沒有自己的主體意識，這代表什麽？

林洋面色微變，直到現在，他才慌了，自己可就這麽一個獨苗苗，從小千般寵愛，萬般嬌慣著長大的。

要不然，也不會養成這種惹是生非的性子。

“鐘、鐘顏小姐，我錯了，剛剛是我的態度不好，您看，我家女兒的事情能怎麽解決。”

“解決什麽？”鐘顏明知故問，一個‘能’而不是‘要’，就已經說明聽他的態度好了很多了，至少，不再嘗試威脅，也不再嘗試武力。

“鐘顏小姐，只要您能救活我女兒，不管你開什麽條件，我都答應你。”

“我沒有條件。”鐘顏似笑非笑，驚嘆於他的變臉能力：“林先生，求人還是要有個求人的態度，不然，像你這樣用人朝前，不用人朝後，是要不得的。”

“我……”林洋語塞，深呼吸一口氣，閉上眼，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，再次睜開的時候，卻忽然覺得有些可悲，難不成，這就是所謂的報應。

氣氛，有些凝滯。

鐘顏見他這幅樣子，心中微微一動，他倒是個好父親，再聯想自己，白翰林還不知道在哪貓著呢。

“你是個好父親。”

“啊？”

“我幫你。”

“當真？”

“……”

鐘顏走上前去，繞著林正玲看了一圈，說實話，能自己出去作死，還把自己作到這個份上的，那也算是獨一份了。

她，還挺佩服她的。

想著，鐘顏仔細端詳了一下她的面相，搭上她的手腕，指尖輕點，感受著她的脈搏。

兩股不同的氣息在她體內環繞，時而有力，時而無力，脈象淺浮，若有似無，林正玲勉強吊著一口氣，像是隨時都會抽過去一般。

更主要的是，她的身體狀況很覆雜，就像是有人在她身上加了什麽，又強行給撤去一樣，幾樣道法加諸在她身上，能受得住才怪。

林正玲這次，算是栽了。

“林先生，在我之前，還有別人前來做法。”

“實不相瞞，的確是有的，只不過，他們都失敗了……”林洋有點不好意思，要不是實在沒法子，也不會想著跟一個女孩子動粗啊。

“她的狀況，很不好。”

“鐘顏，你可一定要幫幫我閨女，她還年輕，總不能就這麽撇下我去了……”林洋神情慌張，臉色蒼白，腳步虛浮：“這孩子她媽去得早，我一直忙著工作，也沒法照顧她，這才養成了她囂張不可一世的性子，我保證，這次事情之後，一定好好教育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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